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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簡單的風水煞,很難在短期內讓李家出事。唯有動李家的祖墳,這是見效最快也最狠的辦法了,能在短時間內讓李家家破人亡。

這背後布陰煞的是同一個人,手段狠戾,根本不會管旁人的性命怎麽樣,顧衾能夠猜出那背後的人不可能只用一種法子讓這些房產商陷入絕境,比如蔣家就是工程出事,李家就是家坡人亡,到時李家這完工的工程便會被賣掉,對方有人脈的話用最便宜的價位就能得到李家的工程了。

好陰狠的人啊,顧衾皺眉,這人就不怕惡業太重,有天罰嗎?

顧衾道,“這風水的事情跟你說不太清楚,你要是住的是別墅型的,那人在你別墅周圍動土布陣就能毀了你們一家四口,但是你們現在住的房型想要布厲害的陰煞陣不太容易,他也只能動你們的祖墳了,這是見效最快也最狠毒的辦法了,但是動祖墳毀的是所有的後輩,包括你們李家所有人,那人怕就是想要你家破人亡,至於原因,蔣老板應該跟你說過了吧?”

李永生點了點頭。顧衾指了指黑貓,“這是黑貓煞,找懷孕的黑貓,用長命燈油泡過的紅線把黑貓捆住,脖子上也用紅繩纏住,這是鎖魂用的,把黑貓活埋在穴位上的龍口位置。好的穴位都處在龍脈之上,龍有龍口龍身龍尾,破壞一處,這穴位的風水就會被破壞掉,這黑貓被活埋,怨氣極大,你們李家自然是不好過。是不是一開始死的都是家中養的動物?接著開始出現不順,家人出了橫禍?”

李老板都快哭了,“一開始的確是,家裏養的金魚和烏龜都一年多了,突然就死了,在買回來,第二天立刻就死掉,後來不養這些了,家裏就開始出事。大師,您一定要救救我們李家,求求您了。”說著都要跪下了。

顧衾一把扶住他,很嚴肅,“不要對我下跪,這是折我的壽,既然來了,肯定會幫李老板解決的,還有,李老板要是不介意的話,喊我一聲顧姑娘就是了。”

李永生站起來,擦了擦眼睛,“多謝顧姑娘了。”

顧衾道,“現在我要破了這煞,你們離遠些,時間可能有些久,千萬記得不要過來打擾我。”

幾人急忙後退了十來米的位置,連話也不敢多說了。顧衾盤腿坐好,運轉周身元氣,掐訣結印念咒。周圍以肉眼不可見的元氣蜂擁湧了過來,顧衾嘴裏快速念著咒……

一個小時後,顧衾還是沒動,站在遠處的蔣承動了下,看樣子是有話要說,蔣霓瞪了他一眼,蔣承不敢動了。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慢慢暗下,顧衾已經在那裏坐了三個多小時了。四個人都有些擔心起來,卻又不敢上前打擾了她,不過下一刻就突然看見她動了,慢慢站起了身子。

幾個人忙走了過去,李永生急忙問道,“顧姑娘,這就可以了?”

顧衾點點頭,身子有些虛脫,臉色也有些發白,這個陣破起來也簡單,消除了黑貓身上的怨氣就好,做起來卻難,她必須用元氣念咒撫平黑貓怨氣,支撐三個多小時的元氣已經是極限了,好在平安破了這煞陣。

幾人朝著坑裏的黑貓看去,這才發現黑貓身上的紅線已經消失不見,黑貓身上也都腐爛了。幾人有些呆,幾個小時前看這黑貓的屍體還是完好的,這會兒怎麽就……

顧衾道,“這黑貓被埋在下面快有二十天了,按照現在的天氣早該腐爛了,之前因為鎖魂繩和怨氣才屍身完好,現在破了陣,除了黑貓的怨氣,一切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蔣霓這才註意到顧衾語氣很疲憊,臉色也有些不好,上前扶住她,“顧姑娘,你沒事吧?”

顧衾搖頭,“沒事,別擔心了,現在煞陣除掉了,不會再有問題了。這穴位的風水我也用元氣鞏固,不出幾天就能恢覆,幸好這煞陣時間不長,風水沒被徹底破壞掉。”

李永生激動的不行,“多謝顧姑娘,多謝顧姑娘啊。”這下他是徹底相信眼前的小姑娘是高人了,比他以前請的那些都要高,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今晚所見實在是平生沒有接觸過的。。

李永生開竅,直接道,“顧姑娘,你本事這麽厲害,有沒有想過開一個會所?”

顧衾看向他,“會所?”

李永生笑道,“可不是,顧姑娘開了會所,這樣以後有需要這方便的就能去找顧姑娘了,也省的大家找不到您是不?”

顧衾有點心動,李永生忙道,“顧姑娘不用擔心位置,我這工程還有一年就能完工了,這最頂層就送給顧姑娘做成會所,裝修也不用擔心,我都有認識的人,直接幫顧姑娘裝修好就行了。”

這是要把那剛建好的大夏頂層送給顧衾當報酬啊?這報酬可不低,簡直算嚇人的了,這大夏建成的話,總高度五十多層,畢竟岱山市只能算是三線城市,跟一線的肯定比不起,但會是岱山最高的大夏,及娛樂商業為一體,一層的實用面積大概是兩千五百多平方,一層樓售價至少也在幾千萬。

蔣家人沈默,想起顧衾要的兩百萬了,默默決定等岱山半山腰的別墅建成後送給顧衾一套,這樣的高人不拉攏就是傻逼了,更何況她幫的忙根本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要不是她幫了他們,家業就全完了,給這點也就算不上什麽了。

顧衾其實不太知道李永生的產業,只默默在心裏換算了下,大夏,一層也就大幾百個平方吧,按照現在岱山市的房價來算是不是就大幾百萬的價格?雖然比現在她的要價會高點,不過以後可以無償幫李永生看風水。

顧衾點點頭,“那多謝李叔了。”

“你喊我一聲李叔,那完全是我的榮幸啊。”李永生知道跟這樣的高人攀上關系意味著什麽,莫說是給一層樓了,這次就算給一半他也覺得值得。

事情完成,顧衾把黑貓移到別處埋了,這才回了岱山市,回去的路上,顧衾問李永生,“李叔,祖墳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不過你兒子的事情已經造成,是挽回不了的。”

李永生嘆了口氣,心裏難受起來,他跟老伴就一個兒子,還是三十多歲才老來得子,現在都還在重癥監護病房了,怎麽就出了這事了。

回去都夜裏十二點了,幾個人去吃了東西,這會兒基地也沒人開門,顧衾吃了晚飯去了李家名下的一間酒店,李永生給了她一張卡,名下所有酒店住都是免費。

在顧衾剛把李家祖墳上的黑貓煞除掉後,晏貞就感受到了,臉色煞白了兩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坐下調整了好幾個好小時的氣息才算是穩住,心中更加驚懼,這到底是什麽人,她布的陣又被破掉一個。

第二天一早,顧衾雷打不動四點起來修煉,六點準時回去基地,訓練剛剛開始,她又把昨天的訓練全給補上了,楊教官都有些習慣了,也沒為難顧衾,完成訓練後就讓她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林欣欣忍不住問,“衾衾,你都請了兩天假了,你不知道班上的那些女同學怎麽說你的,說你不想軍訓就請假,煩死了,好想把她們嘴撕爛,沒看見你第二天回來後訓練都是加倍嗎?”

顧衾笑道,“我去賺錢去了。”終於能把家裏的債務還掉了,兩百萬,還剩下一百五十萬,就能在岱山買個不錯的商品房,媽媽天天也不用那麽辛苦去接私活了。

林欣欣睜大眼,“賺什麽錢啊?”

顧衾笑著不說話,之後的日子沒人在來找她,她只顧著軍訓。說起來她也只幫了蔣家和李家,至於別的房地產商她是無能為力,天眼如今功力有限,不能憑空預測未來,蔔卦只是一種輔助功能,想要找到確切的幕後主謀也不大可能。

至於李永生和蔣建國也不是沒想著找人,可岱山市大大小小的房地產也不少,他們要調查,需要時間,更何況也不是每個工程都出問題的,原本也想通知出事的房地產商找顧衾幫忙,可他們跟別人沒牽沒掛的,別人怎麽相信他們?別惹的一身騷才是……

轉眼睛軍訓也只剩下兩天了,這幾天教官在教他們拳法,顧衾挺感興趣的,她自己也已經開始練習前世的拳腳功夫,其中就包括一套拳法,所以教官教的拳法她學的也挺認真的。

到了下午的時候,楊教官說道,“你們軍訓也就剩明天一天了,這拳法也教你們有四五天了,我找個人出來跟我對練一下,總結總結。”

☆、第 24 章

依照同學們這段時間對楊教官的理解,這對練一下就是說,找個人出來,純被虐,他們可是見識了這楊教官有多狠的,立刻做起了縮頭烏龜。楊教官的目光落在顧衾臉上,見她還有些興奮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她,“就你出來吧。”

同學們同情的看了一眼顧衾。

顧衾還挺期待的,這輩子還沒跟人對打過,拳法還沒練多久,也不知道生疏了沒。她出列,跟楊教官面對面,抱拳鞠了一躬,兩腿微微分開,半蹲下盤,雙手握拳做出防禦姿勢。

楊教官楞了下,這學生好標準的姿勢,好穩當的下盤功夫,難道也是個練家子?楊教官覺得有點意思,這小姑娘才十五吧?從小開始練也練不了幾年,怕好些年都是練站樁,楊教官也沒輕敵,做好姿勢沖顧衾勾了勾手讓她先來。

在楊教官勾手的同時,顧衾已經快速擡腳朝著教官踢了過去,楊教官伸手擋住,顧衾收腿,握拳直直朝著他的面門砸去。楊教官偏頭,顧衾笑了笑,又突然伸手纏住他的手臂,整個人順著他的身子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肘撞拳擊,又被楊教官堪堪躲過。她的半盤功夫還是不夠穩,畢竟換了個身子,也才練習了一個多月,怎麽都比不上前世幾十年的練習。

同學們詫異的看著打鬥在一起的兩人,只能看見顧衾身子靈活,速度很快,楊教官偶爾還會很狼狽的躲閃,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打了過久,約莫幾分鐘後,顧衾身子靈巧的一轉,出了虛假的一腳,拳頭迎面而上,這次她的速度太快,一拳打在了楊教官的胸口上,直接把人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大家目瞪口呆。

顧衾收手,抱拳,笑道,“教官,承讓了。”拳法熟練,可是身子還是不夠配合,能利用的也只有速度了,要不是速度快些,只怕會輸掉了。

楊教官苦笑,“顧衾同學很厲害,以前是不是學過?”

顧衾點點頭,沒多說,楊教官道,“你們該跟顧衾同學多學習學習才是,每天的訓練她都是第一個完成,現在拳法還好,以後回去了,你們要是還對拳法有興趣,可以讓顧衾同學指導指導。”

顧衾摸了摸鼻子,她對指導拳法什麽的沒多大興趣。

晚上吃飯時林欣欣都還沒過神來,以前處處需要她保護的小綿羊突然化身成了……成了超級厲害的女拳師,太讓人震撼了。震撼過後林欣欣就變成了興奮,都有些興奮過頭了,吃飯的時候不停的問顧衾跟誰學的拳法,顧衾看糊弄不過去,只能撒了個小謊 ,“師父不讓說。”

“啊啊,衾衾,那你師父讓拳法外傳嗎?”林欣欣可憐的看著顧衾,“我想跟你學拳法,不過要是師父不允許,那……那我也還是想學。”

“教你可以,不過練這個很辛苦,你能堅持住嗎?”師父沒說過這個不能隨便教給別人。

林欣欣急忙點頭,“能的,能的,衾衾放心,再苦再累我都要學!衾衾你太好了,來來,吃個雞腿補補……”

最後一天的打靶訓練,一人十顆子彈,顧衾第一次接觸這種熱武器,簡直有些愛不釋手,摸槍都摸了兩分鐘,又聽了楊教官的指導,來到打靶場上,舉槍,瞄準,啪,子彈飛了。

咦,還挺難的,顧衾又舉槍,啪的一聲子彈又飛了,楊教官在一旁就註意到了,走了過來,“以前沒摸過槍?”

顧衾點點頭,楊教官從她手中接過槍,瞄準靶心,“看準目標,眼睛,準心,目標三點一線,打靶要快穩狠,最主要的是手穩。”砰的一聲,正中靶心。

“謝謝教官。”顧衾這次瞄準,手穩住,砰一聲,打在了七環。楊教官呆了下,“不錯。”從來沒摸過槍,在簡單的指導後能打在靶上,天分實在不錯。

顧衾不說話,繼續瞄準,砰的一聲,正中靶心,楊教官瞪大眼睛。顧衾繼續,剩下的幾發全部正中靶心,顧衾忍不住摸了摸槍身,這玩意還挺好使的,會用了也挺簡單的,用元氣穩住手,在穩住心神就行了。不過似乎一般人不能佩戴槍支,她也就是過過幹癮。

楊教官有點傻了,這哪裏是天分好,簡直就是天才了。看了顧衾一眼,又趕緊過去靶心那裏檢查了下,除了一開始的幾發,剩下的七發全部都在十環,楊教官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這麽好的苗子,他簡直想直接把人掠走軍營了。來到顧衾身邊,楊教官忍不住問道,“有沒有興趣參軍?”

“沒。”顧衾搖頭,她很崇拜敬佩軍人,軍隊是讓人熱血騰騰的地方,可她這人有些松散,還要修煉,去軍隊只怕是不行的。

楊教官似乎還想勸說,顧衾就說道,“我媽說了,要以學業為重。”

楊教官就有些想笑了,明明是個小神棍,裝的還挺像的啊,不過她不願意,自己也強求不來,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啊,楊教官道,“要不你把電話給我,以後有什麽拳法上的事還能跟你切磋切磋。”

顧衾大方的留了自己的電話。

第二天大家就坐車回了學校,同學們高興壞了,終於能離開這鬼地方了!這一趟所有人都曬黑了,就顧衾沒,皮膚還挺白的,她每天修煉,元氣沖刷七筋八脈,體內的雜質就會慢慢排除,自然不可能曬黑了。

回學校上了第一天課,也都是老師講講註意事項,零零碎碎耽誤了一天,第二天又是雙休,當天晚上學生們就都回家了。顧衾回家的時候程殷香已經準備了一桌子好菜,都是顧衾愛吃的,她不挑嘴,什麽菜都喜歡。

半小時後,顧嘉也回來了,他現在高三,要努力,每天回來的挺晚,他也知道顧衾今天要回來,等看見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調侃了兩句,“你這是去軍訓了還是跑去哪個地方躲起來了?一點都沒曬黑?該不會真沒去軍訓吧。”

“曬不黑,我也沒辦法。”顧衾笑瞇瞇說道。

程殷香笑道,“好了,快別打趣你妹妹了,趕緊洗手,快過來吃飯吧。”

吃了飯,顧衾雷打不動的看一個小時的電視,程殷香陪著女兒坐一會,問了問軍訓的事情,累不累什麽的,顧衾一一回答。最後想起蔣家的報酬還沒給,顧衾道,“媽,明天把身份證給我,我去辦張銀行卡。”她雖然沒成年,不過有身份證就能辦銀行卡了。

“行,我明天給你。”程殷香也覺得女兒該辦張卡了,要學著理賬了。

顧衾不知道此刻正有人排盤算她的信息,蘇廣志調查知道李家也沒事後簡直氣的快吐血了,李家和蔣家在岱山市的房地產業可是占有很重分量的。得知是李家請了高人動了祖墳,破了晏小姐的陣法,跟晏貞匯報後,晏貞取了太乙六壬式盤過來,打算占蔔一下這位高人的信息。

蘇廣志只調查是個高人幫了蔣家和李家,可是連那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能靠晏小姐占蔔看看了。

太乙六壬式盤是占蔔用的一種工具,屬於術數占蔔法。默想所要占蔔之事,天盤停止轉動,觀察天盤上北鬥七星的勺柄所指的十二神,星宿,天幹組合,再根據這個組合推算結果。

晏貞想要占蔔的是顧衾的一些信息,可等到占蔔結果出來就忍不住皺了皺眉,盤是亂的?也就是占不出這人的任何信息來,難道是自己弄錯了?實在不可能,自己好歹也是煉精化氣的修為了,怎麽可能連占蔔都出錯。

又忍不住排了一盤,結果這次卦象更亂了,晏貞收了盤,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這實在太怪異了。蘇廣志忍不住問,“晏小姐,這人到底是誰?”

晏貞搖頭,“占不出結果來,這人的信息顯現不出。”

“那怎麽辦?就這樣不管了?”蘇廣志有些急了,“晏小姐,萬一那人在幫其他人把陣給破了,我們這些日子不是白費功夫了?”

晏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然你是想我受著傷跟那人鬥法?這事就到此為止,我目前的修為沒對方高,要是鬥法,也只有我失敗的份兒,倘若對方真是插手這事,你就自認倒黴吧。”

蘇廣志愁眉苦臉說不出話來了,晏貞轉身回房,“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再跟你說一次,這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去追查了,等這事情結束,在幫你女兒把心臟弄到手,我會離開岱山。”

“多謝晏小姐,多謝晏小姐。”

星期六的一早,顧衾忙完日常修煉吃了早飯就帶著身份證去了銀行辦銀行卡,今天雙休人特別多,顧衾領了號就坐哪兒等著了,沒一會,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顧衾接通,裏面傳來顧源江的聲音,“你這臭丫頭,終於肯接電話了是不是?”

顧衾道,“有什麽事情嗎?”早知道是這人的電話,她都不會接的。

顧源江有些氣急敗壞,“明天就要開庭了,你說爸爸找你什麽事情,有哪個女兒去告親生爸爸的?衾衾,你小心天打雷劈啊!”

顧衾對這人厭惡的很,虎毒還不食子呢,“怎麽會是我被天打雷劈了?難道不該是爸爸嗎?生意失敗就拿女兒的心臟去賣,有這樣狠心的家長嗎?”

“衾衾啊,爸爸真沒幹過這樣的事情,都是你誤會了,聽爸爸的話,別受你媽的挑唆了,趕緊去公安局把案子撤了吧。”看顧衾不說話,顧源江又接著道,“再說了,你有什麽直接的證據啊?難不成還親眼看見了?都說了是醫院的誤診。衾衾,你在哪裏?爸爸過去找你,見面在跟你說好不好?”

親眼看見?顧衾想了想,明天就要開庭了,親眼見一見證據也好。“那你過來銀行找我吧。”顧衾把銀行的地址報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顧源江就來了,顧衾的銀行卡也早已經辦好了,坐在大廳裏等著,見人進來直接開了天眼看了過去——

“蘇老板,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把我女兒的心臟移植給你女兒,你就給我三百萬?”

“自然說話算數,只要移植了,不管成功不成功,都給你三百萬,不過這種事情可擬不成合同,你知道的,是犯法的,但我蘇廣志是什麽人,你也派人去打聽打聽,絕對不會食言。”

顧源江遲疑,再次開口說出的話卻是,“心臟移植給你女兒,我家女兒不就得死了?蘇老板,這三百萬也太少了吧,怎麽也得給個一千萬吧。”

“最多五百萬,你要是同意,我讓就去醫院打點一下,不同意就算了”

顧源江急忙拉住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哎哎,別走啊,我同意了。”

顧衾收回目光,身子有些顫抖,她自己本身對這男人是沒什麽父親之情的,可心底還是難受,只怕原身的一絲執念還留著不肯離去。

“衾衾……”顧源江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顧衾走到角落沒人的位置,“你現在去公安撤銷還來得及,爸真沒想要賣你的心臟的,這都是誤會。”

“你走吧。”顧衾說道,“案子不會撤掉,明天等著上法庭吧。”

顧源江有些怒了,“你這臭丫頭,把我哄過來就是為了逗我玩的?我跟你說,你告也告不贏,人家陳院長請了餘律師,你知道餘律師是誰嗎?人家打官司還從來沒輸過,你告了又如何,還不是最後判定誤診。”

顧衾反而還笑了下,“那你最好期待這案子我能贏,不然你們的下場絕對比坐牢痛苦百倍。”

“臭丫頭,說什麽呢?”顧源江又氣又怒,揚起手就想給顧衾一巴掌。

顧衾心底的憤怒到底是壓制不住,擡頭瞪著顧源江,“滾開!”

一對上女兒的雙眼,顧源江就覺得渾身冰冷,手僵住,完全動彈不了,然後感覺雙腿陰冷的不行,一絲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銀行大廳的人都莫名朝著這邊看了過去,顧衾松開掐訣的手指,眨巴著眼睛,有些怯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想打我,自己摔倒了。”

顧源江也嚇了一跳,怎麽回事?難道上回的傷勢還沒好?怎麽就跟著臭丫頭犯沖了,每次碰見她都沒好事。顧源江來找顧衾是為了面子,上次羅文芬找程殷香鬧過,結果跟著去的幾個親戚知道他想賣女兒的心臟,回去就在老家的縣城給傳開了,還知道明天要開庭,都打算組團來看了,簡直丟臉死了,之前給顧衾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今天終於打通了,覺得這女兒性子軟,勸勸應該就沒事了,誰知道這臭丫頭還轉性子了!

顧衾沒打算繼續待下去了,更加沒管還躺在地上的顧源江,直接出了銀行大廳,她先給蔣霓發了條短信,“蔣姐,我銀行卡辦好了,卡號……”

蔣霓很快回了信息,“收到,顧姑娘,之前你幫的忙實在太大,我爸覺得給兩百萬太少了,所以打算等岱山半山腰的別墅建好了,留一套給你,你有什麽要求不?”當初出事的工人每家的安撫費也有兩百萬了,要不是顧衾,蔣家都沒了,兩百萬相對來說就太少了。

“那謝謝蔣姐了,給我留一套位置偏一些的,距離其他別墅遠一些的,住房面積小一些的,就我跟我媽和我哥住,不用太大。”顧衾接受了這好意,而且她實在挺需要岱山半山腰的房子的,以後在家都能修煉,她還能在房子周圍布置上聚靈陣,對家人都有好處。同樣的,接受這房子,蔣家的事她都會幫忙的。

蔣霓回道,“行,我跟我爸說聲,我現在在醫院,改天有時間請顧姑娘吃飯。”

顧衾好奇了下,“蔣姐怎麽去醫院了?”

蔣霓:“李岐情況有些不樂觀,我們都來醫院了。”李岐就是李永生的兒子。

顧衾忽然想起李永生給的那一層會所了,昨天晚上她上網查了下,知道李叔的工程建好後,一層的的售價怎麽也需要個三四千萬,她就給驚了,這麽多,心裏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聽蔣霓這麽一說,覺得自己或許能幫上忙,急忙問了,“蔣姐,你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

蔣霓把醫院地址發來,顧衾直接打的過去,這會兒路上挺堵的,一個小時後才到了醫院,正進大門就聽見手機響了,短信來了,上面是銀行提示的,賬上多了兩百萬,看樣子是蔣家已經把報酬打來了。

這醫院還是上次顧衾被挖心的醫院,這是岱山最好的醫院,在全國各地也算是有名,到了腦科大樓直接去了病房,李岐今年也快三十了,此刻還在重癥監護室裏。蔣霓出來接的顧衾,帶她去找護士洗手穿上了無菌探病服,還沒進去的時候蔣霓就難受道,“李大哥這次怕有些危險了,醫生說是重度腦內傷,顱骨骨折和嚴重腦損傷,自主呼吸微弱,都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了。”

蔣霓又交代了下進去需要註意的事項,顧衾點點頭,兩人進去後李叔和李夫人,李岐老婆都在,三人神色憔悴,李岐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帶著呼吸器,額頭包了一圈圈的繃帶,整個人臉色白的嚇人。

醫生擡頭看了顧衾一眼,有些不滿,“這裏是ICU,怎麽進來這麽多人,對病人不好。”

大家都沒說話,醫生又回頭跟李永生說,“病人的情況非常不理想,嚴重腦損傷意味著病人很有可能腦死亡,眼下病人自助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李老板,其實我個人是想勸你放棄了,這種病癥在醫學上幾乎是不可能有醒過來的可能。”

這醫生說的隱晦,其實就是說李岐重度腦損傷造成的腦死亡,基本不可能在醒過來了。

李夫人跟李岐老婆當下就哭了起來,李永生的背更是深深的彎了下去,蔣霓看著有些難受,忍不住悄悄的抹起了眼淚。

沈默了幾分鐘,李永生終於問了,“醫生,我兒子現在已經腦死亡了嗎?是不是真的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醫生沈默了下,“病人雖然有微弱的自主呼吸,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腦幹損傷嚴重,這在醫學上是沒有奇跡發生的。”

李夫人終於承受不住,推開病房的門出去大哭了起來,李岐老婆也跟著出去失聲痛哭。

玄學中本就有醫,中醫,方劑,針灸,在厲害一些的玄學大師還可以利用元氣來救人,用元氣來救人跟前些年流行的氣功有些類似,不過氣功救人多數都是假的,氣也就是元氣,可真正能夠煉氣化精的沒幾人,所以多數的氣功救人都是騙子騙錢的。

顧衾已經煉練氣化精了,用元氣來治療也不是沒可能。

想著或許可以試試,顧衾超前走了兩步,來到病床前,想伸手探探李岐的脈象。正好給醫生看見了,醫生喝斥道,“小姑娘,你想幹什麽?不能亂動病人,出了事你負責是不是?”

顧衾說道,“我摸摸他脈象。”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小姑娘瞎湊什麽熱鬧?李老板,這是你家親戚?趕緊讓出去,別添亂了。”

李永生這才看見顧衾,擦了擦眼淚,“顧姑娘,你怎麽來了?”

顧衾道,“我聽蔣姐說了,所以過來看看,李叔,你介不介意我替李大哥看看?”

李永生就想起顧衾那一身神秘的本事,人在絕望的時候有一根救命稻草絕對會緊緊抓住了,李永生幾乎是顫抖著道,“顧姑娘,您……你有法子?”

顧衾說,“我試試看,也不能肯定可以救活李大哥。”

“那多謝顧姑娘了啊,快替我兒子看看吧。”對李永生來說,甭管什麽法子,只要能夠救活兒子就好。

“胡鬧,真是胡鬧!”醫生有些生氣了,“你個小姑娘懂什麽!你知道什麽叫腦死亡嗎?真以為是看電視啊?胡亂呼喚幾聲就能把病人叫醒了?”

☆、第 25 章

顧衾沒說話,直接伸手探向李岐的脈象,醫生就一個人,見病人家屬都沒攔著,在生氣也是沒用,跟李老板說,“你們就看著她胡鬧吧,哎,真是的,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這裏是醫院,該按照醫院的制度來辦事,她一個小姑娘懂什麽?”

顧衾任由醫生喋喋不休,仔細的摸著李岐的脈象,脈象很微薄,但在玄學的醫裏,只要人還有口氣在就能吊住命,顧衾打算用針灸和元氣來幫著試試。

李永生小心翼翼道,“顧姑娘,我兒子這情況怎麽樣了?能不能治療?”

顧衾點點頭,“可以試試。”

“胡鬧,胡鬧!”醫生氣的臉都青了,“你這小姑娘說說你打算怎麽治療?我看你剛才是給把脈了對吧?也就是說用中醫,我們醫院也不是沒厲害的中醫,病人這種情況西醫跟中醫都試過,人家老中醫都說了不行,中醫沒辦法治療。”

顧衾當然知道中醫沒辦法治療,她也沒打算用中醫治療,不過是利用針灸刺激腦部,然後把元氣渡進去替病人修覆大腦。元氣乃是人之精氣,天地者,元氣之所生,萬物之祖也。用哲學術語來說元氣就是構成萬物的原始物質,可見元氣對人體到底有多重要。

當然了,顧衾不可能把這事情講給大家聽,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元氣是什麽,也會覺得這東西太飄渺虛無了。顧衾知道醫生肯定不會信這個,所以沒打算跟他商量,跟病人家屬說好就行了。

顧衾跟李永生道,“李叔,我的建議是,把李大哥送去康覆中心,找懂腦科的,權威的,已經退休的老醫生幫著照看著,我每天早上會去給李大哥做兩個小時的治療……”

醫生被無視,臉色更加難看了,“你個小姑娘,你懂什麽……”

“醫生。”顧衾忽然道,“那醫生能不能治好李大哥?醫生剛才說的話不是讓病人家屬放棄嗎?既然都打算放棄病人,為什麽不願意讓我試試?是怕什麽?怕我治好了打了你們的臉?”

醫生臉色漲紅,“你……你這小姑娘怎麽就這麽不識好歹?”

顧衾知道這醫生有些冥頑不靈,這種人大概就是只相信自己,一切超出自己想象的事情都不會被他認同,她也懶得再說下去,轉頭去看李永生。天下間的父母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醫院都放棄了,他們也不會放棄,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他們就會去試。

李永生當機立刻,“我這就去聯系康覆中心跟醫生。”

其實顧衾也可以在醫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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